“你——你疯子!”于彦章尖叫出声,把想推开于江却没有得逞,依旧被他紧紧搂在坚实的胸
里面等着位戴眼镜的年轻俊秀的警官,向他介绍了基本情况。汤森的尸体是在位于南岸不远处
这样似乎ๆ有点无赖!可是汤宏顾ุ不了那么多!他真的很想了解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不——不要——”
然后抬起头来看镜子。隔着溅上水滴的镜子,就好象隔着二十年的年华!
于江冷冷道:“做这么เ久了还痛?你少装ณ女了!给我闭嘴!”说完就狠狠把手指往父亲密|岤里
们残酷蹂躏的痛楚和屈辱。可是我又没有勇气去和他们对抗。我的肉体的秘密使我自卑了十几年
定有吧。怕学习跟不上,怕跟新า认识的大学同学相处不好,怕给自己้心仪的女生留下不够健康
人嘛,怎能不奢望点风光。所以沾着爸爸的光,三十而立,居然也成了政府长官。
恩,这样的日子是不错的,于彦章几乎ๆ都心满意足了,唯让他烦恼和痛苦的是儿子于江对自己้
的鄙视厌恶和强行侵犯。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样都能容忍。
还是有点担心呀,当年那几个侵犯自己的男ç人。可是,人海茫茫,谁知道彼此都在何处。不信他
们还能找到自己,还能ม如恶魔般再度纠缠上来。
——然而——!
命运。
真是命运。是吗?
“在想什么?”于彦章沉入思考,却突然被印到嘴唇上的热吻惊醒。这才看到于江直注视着自
己,黑眼睛微笑的表情。“明天带你去医院堕胎。”
“——”我不去!——答案都在嘴边了,于彦章终究没有说出来。知道于江的任性和独裁的性格
,这样和他在嘴巴上较量自己้占不了上风。只是他打定了主ว意,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的!这样想
就心里坦然,抬起略微苍白的脸看着于江,察觉于江盯着自己看的眼神简直就象带着火,他情不
自禁地红了脸。
虽然讨厌于江的专横个ฐ性,可是了解自己是在被爱着,另个人当着宝贝心肝般地疼着爱着,谁
能不高兴呢?——至于他们之间的性别年龄辈分血缘的阻碍——已经经历了如此多荒谬绝
伦的事实,知道这个ฐ世界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符合逻辑和道德,于彦章现在几乎都麻木了。
道德伦理——那是什么东西。那ว种东西能当饭吃吗?
在自己受到生命威胁,被当成老鼠般关押在地下室里被侵犯时,它能ม救自己的命,消除自己的
恐惧吗?
道德伦理,只有在公平的社会里才能得到完整执行。那个ฐ世界里定要有个对万事万物都视
同仁的上帝。
而在他于彦章的世界里呢,几曾有过这样位公平的裁决者?
从来就没有,从小就直品尝着被排斥ม被鄙视被蹂躏的痛苦,这些打击甚至曾经来自自己的
至亲。
无非就因为他的兼具了男女双性秘密的肉体,上帝ຓ就连看都不肯看他眼。
那他又何必顾及上帝的规定。
什么道德,什么伦理。——都去他妈的吧!
——虽然他向是个ฐ温文儒雅的男人,几乎不骂脏话!
——啊!可是怎么能怪他的放纵呢?
他从那暗无天日的囚禁和流浪的日子里逃出来,重新享受到阳光和温暖,仅仅才两天!
直被当成动物般饲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被那恶魔般的男人强行蹂躏蹂躏再蹂躏,次
次地怀孕,整整四年啊,他好几次都差点绝望地自杀,是求生的强烈渴望支持着他活了下来,
并如同卑微的老鼠般,次次地窥伺着逃脱的机会。
而那天是终于铤而走险,杀掉了囚禁他的男人和那男人的女人才逃了出来,可是这样丑陋荒唐的
形象,又杀了人,他哪里敢到闹市区里去呢?
只好躲在郊区的废弃的工地里,又饿又冷地捱了几天,几乎就要死掉。然后,那天,秋雨萧萧—
—虽然因祸得福被汤宏救了,又奇迹般地和于江重逢,可是想到那天在汤宏面前被那个ฐ小混混强
暴,于彦章还是有想吐的冲动。
——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又自由á了!又自由了——又照耀到温暖的阳光了,又
回到现实和人群中来了,过去的事就当他是噩梦好了,肚子的孩子生下来丢掉就完了,于彦章他
再也不要去想以前的事,剩余的人生他只想好好过。虽然,自己此刻๑的自由,是以两条人命换来
的。
不过——他毫不后悔。
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ศ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如果不杀人,那ว他这辈子大概都只有被关在那个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被恶魔般的男人虐待和蹂躏着,被当成女人的代替品和生育孩子的机器。
想起少年时代纯洁无知的自己心都痛得发麻。
现在警察是不是在通缉杀掉刘ถ卫汤森和刘妻的凶手?
——于江已经睡着了,可是手臂却还牢牢地抱着他。躺在儿子坚实灼热的胸膛上,于彦章却死活
睡不着。和于发疯般交媾过的身体,疲软得连稍微挪动的力气也没有。
脑แ子里翻腾些凌乱的思绪。想起那天——
那ว天,当于彦章看到刘卫未带出的钥匙时,时间大约是下午三点半。
他连多想刻都没有,立刻支撑着困倦疲惫的身体跳起来抓起钥匙,看了门,慌张地就逃进了地
道。这个地道头通往刘卫的书房,还有个开口通往刘家的花园里的树林里。
就算知道逃不了多远就又会被抓回来毒打和强,可是能逃步算步。和那ว个疯狂的男ç人在
起,自己迟早也会发疯的。
奇怪的是,他顺ิ利地逃到了地道出口,刘卫居然都还没有赶来。
当时于彦章想——定是因为ฦ那ว个打给刘ถ卫手机的人不是个寻常人。——不过是谁呢?他费了好
番力气才掀开隐蔽在树后的地道口,探出头来,——难以以致内心要昏厥般的狂喜。他真的逃
出来了!虽然只是逃出了地下室——可是,他毕竟逃出来了!其实浓密的树叶遮挡了阳光,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