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细细回味起这句话来,似乎嗅到了另外一层味道。
不过……
到时候,看她贤良淑德的这张嘴脸,怎么还挂得住?
也罢,给她点折磨,不让她在娘家过夜,想必她会很难受。听说她在宛府很受宠,说不定,宛相执意挽留,她就忘记自己对夫君说过的话了。
这几天,她只是让锦绣到เ处去打听情况,也将这裴府打听了七七八八。
在没有搞清楚整个府上状况的情况下,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路上不管碰到谁,她暂时都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锦绣,你也看到了娘亲的生活。”宛若卿阻止还要再劝的锦绣,“娘亲的姿色,还在我之上,如今,她色未衰,却爱先驰。当年靠计谋和手段得到的男ç人,如今只是把她当做宛家那ว十三分之一而已,什么时候真的把她放在心上过?”
“小姐……”
让他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没有让人哪熨斗ç给她,而这位新夫人的嫁妆里面,居然配有一个熨斗!!!
这位独守空房的新娘,居然忙不迭地和她的陪嫁丫鬟一起,熨着衣服。
宛若卿在这一世是未出阁的姑娘,可是在遥远的,远得她几乎失去记忆的另外一个世界,这方面,也并非是没有经验的。
他哪里只是不是童子身啊,简直就已经是个中高手了,看他的动作,也绝不像是无师自通。
说完,她瞅准个空隙,从裴澧夜身子上方滑出来,坐到เ床头:“待为妻先把床暖了,夫君再上床吧。”一边说着,她一边拿起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以一种绝对不优美的“挺尸”姿势躺在床上。
宛若卿一动不动地躺着,努力平复下跳得很厉害的心,尽量用极其平缓的语气道:“夫君,您怎么能给妾身宽衣呢,这于礼不合。”
看着喜娘将门关上,宛若卿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端正自己的态度,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站定,轻声道:“夫君,妾身为您宽衣!”
宛若卿忙背对着裴澧夜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告诉她自己有办法搞定。
刚才那一阵沉默,宛若卿还以为他准备袖手旁观,直接成亲第一天就给她难堪呢。
难得这个裴澧夜,还早有准备啊。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好在,红盖头之下,没人看得见。
总算是有了一回嫡女的待遇呢!
宛若卿点点头:“是!”